第6章 出事的时候他才十岁 更新:2021-03-07 16:46:47 19条吐槽
一上车,叙白把裴靳砚抱住,闷声说:“对不起。”
“为什么道歉。”裴靳砚垂眸看着他委屈的侧脸。
“我没有保护好你,他们骂你的腿,他们可以随便骂我,但不能骂你。”叙白难过地说。
叙白很高,只是太瘦了,这么抱他的时候,居然也没有违和感。
被他抱住后,身体某处渐渐温暖起来。
“骂我也没关系。”
他会让叙家付出代价。
“有关系。”叙白摇了摇头,眼圈又红了,“裴先生是好人,对我很好,一定可以站起来的。”
裴靳砚动了动嘴,却不知道说什么好,抬手拍了拍他的后背。
一路上叙白都没什么精神,坐了会儿就昏昏欲睡起来。
忽然听裴靳砚说:“系上安全带。”
“怎么了?”叙白回神坐直身子,就察觉到车速快了起来,立刻意识到不对劲。
“是不是有人追我们?”他透过后窗看到一辆同样在飚速的车,在市区这样穿行很危险,好几次差点撞到人。
裴靳砚以为他害怕,“别怕,不会有危险。”
汽车一个急转弯猛甩车头,叙白想按住轮椅扶手,怕轮椅打滑,不小心碰到了裴靳砚的手。
非常凉。
和刚才拍他后背的手掌完全不同。
裴靳砚现在应该是不舒服的。
叙白眼里闪过寒光,看向还跟在后面的车,默默记住车牌号。
他到要看看是谁这么明目张胆。
……
叙家。
叙尧就把叙珂放出来,“你发什么疯!耽误了事看我不收拾你!”
叙珂争辩,“他一个废物瘸子能有什么用?他都已经被裴家放弃了!”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裴靳砚手里还握着裴家的股份,你以为这是小数目?刚才几句话就促成一个两千万的生意,你差点给我毁了!”
叙珂满脑子都是叙白说的话,双目猩红,“既然他这么好,那你为什么让叙白嫁给他?你就是放不下你前妻,想对叙白好!”
“简直荒唐!他是好,但你值得更好的!”
叙尧的二婚妻子,杨欣怡在半个小时后赶回来,听叙珂抱怨了好一会儿。
杨欣怡笑着安抚他,“乱说,那裴靳砚模样再好,裴家再有钱,你也不能嫁给一个残废啊,你不嫌丢人呐?傻孩子。”
“再说你是同性恋吗?不是还和妈妈说恶心吗?你就是想太多,赶紧把和祝小姐的事提上日程,该见面了。”
叙珂愣住了,他是魔怔了觉得裴靳砚好?
几分钟后,主卧房间里传来杨欣怡的声音,“叙尧你给我解释清楚!”
叙尧看着丝袜百口莫辩,“你发什么疯!家里就没有女人!”
杨欣怡不依不饶:“我就知道男人偷腥这毛病改不掉,你今天不和我说清楚,这件事咱们没完!”
“简直有病!”叙尧说不下去了,摔门而去。
叙珂拉着杨欣怡的手,“妈,自从叙白回国一切都变了,就不该让他回来!”
“对,要把他赶走,死国外去。”杨欣怡恶狠狠地说。
留这张脸在叙尧眼前转,让他时时刻想着他的前妻,往后还不知道要找多少女人!
……
裴靳砚的司机很厉害,绕了几圈把身后的人甩丢,回到裴家的时候晚了半个多小时。
就是把叙白绕的晕车,天灵盖都像被热毛巾捂住了,嗓子眼里憋闷着泛酸水
他一直捂着胸口要吐不吐,然后死死捏着虎口的位置,这要吐了可就丢人了。
“晕吐了?多锻炼几次,不然以后够你吐的。”
“我唔……没。”叙白脸色惨白,咬牙挽尊。
“孕吐!”不远处传来一道讶异的声音。
然后叙白就看到一头白卷发风风火火地冲来,眼更晕了!
来人亲昵地拉住叙白的手,亲切地问:“宝贝孙媳妇不是男娃娃来着?怎么有的?”
“我没……唔!”叙白被这么一晃,忍不住了,直接冲进卫生间狂吐。
老太太一脸惊喜地看着裴靳砚,“靳砚,这是怎么回事?”
裴靳砚扶额,“奶奶,不是你想的那么回事。”
十几分钟后,叙白双手捧着热茶,面对奶奶慈爱的目光,再三解释了自己晕车的事,以及他确实没有生小曾孙的本事。
“那奶奶也喜欢你,你可是奶奶亲自选的宝贝孙媳妇。”
裴奶奶笑得合不拢嘴,怎么看叙白怎么满意。
这门亲事可是她亲自定的,叙白也是她亲自选的。
裴靳砚插了句话:“奶奶你怎么今天就回来了,不是说要在庙里多呆几天。”
“事情都办完了,当然要早点回来看看叙白。”
裴奶奶说着从怀里拿出两个缝成三角的红布包,“你们一人一个,保平安的。”
叙白捏着里面像是有纸,薄薄的,不知道装着什么,但还是甜甜地笑着,“谢谢奶奶。”
“都要贴身装好。”裴奶奶尤其叮嘱着裴靳砚。
“这是我找大师开过光的,你和叙白的生辰八字本就十分相配,带上这个锦上添花,事事顺遂。”
叙白了然,原来迷信的就是这位了,所以这里面装着叙珂的生辰八字。
叙尧又不知道他的生日,当然不可能拿他的生日去合八字。
那这符怕是失效了。
裴奶奶疼爱地看着叙白,“好孩子,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奶奶不会让别人欺负你了。”
叙白弯眸一笑,“谢谢奶奶这么喜欢我,我会听话的。”
“真乖啊。”奶奶目光疼惜。
午饭后,裴靳砚就回书房了,裴奶奶拉着叙白想和他聊聊天。
叙白正好也能了解一下裴家的情况。
“奶奶,裴先生的腿是怎么伤的?”叙白试着问。
裴奶奶叹了口气,眉眼里都是心疼,声音哽咽:“车祸,当时伤得很重,差点就要截肢了。他父母也是在那场车祸里去世的,靳砚亲眼看着父母咽气……”
叙白垂眸,怪不得坐车的时候手那么凉,脸色还难看。
应该是对做快车有心理阴影。
“奶奶,发生这件事的时候,他多大了。”
裴奶奶想到这里,都觉得心口绞痛,“还不到十岁啊,那么小。当时我都怕他熬不过来,自那以后靳砚就像变了个人,容易暴躁、不爱说话、想法极端,那本来是个很优秀的孩子。”
“他到现在都不太爱说话,我给他在公司安排了职务,很多工作资源,但是没有用,他什么都不要,就是不沾手裴家的工作。”
叙白拧眉,才这么小,心理创伤太严重了。
裴奶奶看向叙白,语气交心:“叙白,奶奶不会看错人,你和靳砚一定能走到一块,他现在脾气大,你别跟他置气,他人不坏,你别嫌弃他残疾。”
“不会的奶奶,我觉得裴先生人很好。”叙白没再让老人家多说伤心事。
就是口袋里揣着这张符,让他心里不是滋味,老人家的愿望许错人了。
其实不难看出裴靳砚在裴家的地位,他大部分时间都在书房工作,不去公司,也不怎么出门。
可是就觉得裴靳砚不是那么平庸的人。
这样强大骇人的气场,真的只是废物少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