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你知道就好，有些话我不便说，但是你自己心里有数。”
杨柳还没有告诉爷爷茹雅心父母的事情，估计说了以后爷爷更加觉得茹雅心的家教有问题了，不过，杨柳知道，茹雅心绝不是那种随便的女孩子。这时候，也不知道爷爷自言自语还是在跟杨柳说：“其实雅心活得很累，如果她能放开一些就更好，从她不经意的皱眉我就看出来了，她有心事。”而当杨柳一脸诧异地看着爷爷的时候，爷爷却装作什么都没有说过一样，跟着那些人起哄去了。
虽然爷爷的话在杨柳的心里留下了一个疙瘩，但是爷爷不说破杨柳也不想去问，再加上后来杨柳的工作实在是忙，他虽然教书，但是学校里网络的事情也归他管，哪个办公室不能上网了第一个来找的肯定是杨柳，所以杨柳其实也不是很轻松。
看着天气一点点变凉，然后北风一阵阵吹过来，上海终于也进入了冬天，杨柳开始盘算过年了，这几个月来杨柳和田家贤一直保持着联系，但是田家贤好像有什么事情瞒着杨柳，看到杨柳的时候总是在问他：“你最近听到一些什么消息没有？”而杨柳总是说：“你都不知道我怎么知道？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田家贤这时候总是说：“不，我总觉得这些时间那些二世祖的聚会少了很多，仅此而已。”杨柳只能用一句：“可能年关将近，大家都忙着过年了。”结束这个话题。
在圣诞节以后，杨柳接到了雷莫尔的电话：“杨，你在哪里？”
“什么话？当然在中国。”
“不，我问你现在在什么地方？我回来了。”
“哦？早上联系我？看来肯定有事情啊，我在上班啊。”
“能不能过来一下？”
“到你办公室？”
“是啊。”
“这么着急？”
“不着急会在你上班的时候打电话给你？”
“好好，我知道了。”横竖没有课了，走一次就走一次吧。
一进雷莫尔的办公室，杨柳就让雷莫尔一个热烈的拥抱差点喘不上气来：“放开我，你是不是去了俄罗斯了？学会这种熊抱了？”
“杨，我太高兴了。”
“看到你回来我也很高兴，这有什么。”
“不是，杨，你的香水通过了检测，也就是说，只要生产马上就能面世了！”雷莫尔的声音里透出一种激动。
“哦。”没想到杨柳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声。
“杨，你知不知道一个香水要通过各种检测需要多大的风险，现在的香水更多的是因为检测不通过而不能面世，并不是他们配不出来，这里面的学问大了去了。”雷莫尔用了一句中国的土语。
“我不是很懂，我就是知道我的香水应该能够生产了，那么也就是说我如果把这个东西的配方卖给你们公司又多了一个加价的筹码？”
“杨，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我知道检测费用很贵，这样好了，如果卖掉了你花的钱从我这次的专利费里扣除好了。”
“杨，我太失望了，你不是说要自己成立一个品牌，和我们公司一起生产？”雷莫尔看着杨柳说道。
“这只不过是我的想法，想要成功太难了。”
“不难，杨，只要你有这个想法，再加上你的配方，还有我的计划书，我相信你的梦想肯定会变成现实的，关键就是你需要去一次法国总部。”
“这……”杨柳显然没有做好充分的思想准备，“你的计划书？”
“是啊，这花了我半年的时间，在等你的香水检测报告的时候我就在想，你这次肯定会成功的，所以我就做了这么一个计划。”雷莫尔眨巴着眼睛说。
“我知道了，你想跟我合伙做这个买卖。”杨柳说。
“哈哈……”雷莫尔有些让人看穿了心事，“凡是都必须把自己的利益考虑进去。”
“我喜欢你这种坦白的样子，比我们这里有些人好多了，这样吧，再过一个月，我这里有时间我跟你去一趟法国，我出配方，你出计划，你们总部出钱，我相信应该能够成功，对了你的计划让我看看……”
说实话，杨柳没有想到一款香水的面世需要那么多的准备工作，首先是检测，然后是让各个公司专有的香水师也就是俗称的“鼻子”进行嗅闻。在国际市场上，推出一款新的香水是一种困难重重的商业行为，一般需要有细致的市场调研和坚实的财力作为基础，香水的类型和价格必须确定，广告和市场推广的费用也要确定，代表香水类型的形象要得到一致的认可，而最要紧的是一个合适的瓶子，而这个瓶子的设计却是从香水的名字开始的！
杨柳从这份计划书上抬起头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两点了，他感到如果让自己来做这件事情而没有雷莫尔的鼎力参与那么这对他来说简直就是不可思议的。他觉得自从中了大奖以后老天就对他特别眷顾了，你看，香水的检测通过了，而香水的推广等于是在那次高层的聚会上就已经开始，而且得到了众多专家的认可，并且当地最有名的时尚杂志也开始准备对这款香水进行宣传，现在他和雷莫尔唯一需要的就是尽快想出一个名字，而且想办法弄出一个特立独行的香水瓶，否则一切都免谈。
钱之痛 第一百零九章 欲言又止
“我看了一下，这些东西也真的难为你了。”杨柳把计划书还给雷莫尔的时候说，“没想到里面的文章还有那么多。”
“杨，如果不是在我这个位子上呆了那么久，说实话，我还真做不出来这份计划。”
“现在的问题出来了，怎么命名？我现在手里两份配方，你说都通过检测了？（雷莫尔点点头）那么我的香水就是一个系列了，那么什么名字好呢？”杨柳皱眉了。
“神秘？”雷莫尔说，“你的香水本来就很神秘。”
“不好，我看还是薄莎，也不好，……”
就这样，两个人在办公室里一天就弄出了好几十个名字，但是没有一个能代表这款香水的特点或者说能叫得响的。
又过了一周，杨柳实在是烦了：“就叫L•；Y好了，雷莫尔•；杨，这个系列里面的一款是清纯百合，一款是豪情牡丹，我实在想不出了。”
“哈，杨，真不知道你是天才还是蠢才，我看可以。”
“算了，如果让你们总部知道了说不定全盘否定，毕竟我们只有两个人，那里可是一个智囊团。再者说了，你怎么知道你们总部肯定会买我的配方？”
“但是我觉得这个名字挺不错。而且，我认为除非我们总部的人都是傻瓜，这么优秀的香水他们不应该放过，如果不行的话你信不信香奈儿肯定要。”
“那么，先这样吧，具体的事情等到了那边再说。”
这两个人就这么一厢情愿地把初步的方案定了下来，后来他们才知道，他们这次真的属于误打误撞赢大奖的类型，雷莫尔不说，杨柳就是这样的好运气。
随着上海的的冬天的来临，杨柳也迎来了他的寒假，他仔细想了想自己去年的成绩，好像除了一个大奖以外没有什么成绩可言，如果说有的话，那就是：买了房子，买了车，认识了司徒一家，老李，茹雅心，当然顺便算上茹天正他们，还有就是田家贤，然后炒了几次股票，去了一次日本，帮沈谦做了两次，对，是两次媒，帮王浩争取到了许虹光他们公司的合同，跟陈迤逦跳了一次舞，除此以外就没有什么了吧？当然了，让别人绑架，老连长和王牌他们的事情都属于突发事件，虽然很刺激，但是不能做为好事。
杨柳希望今年过年以后能让自己过得舒服些，这些日子随着校长退休日子的临近，学校里总有一股不安的气氛，杨柳虽然觉得一朝天子一朝臣这种事情放在他的身上不怎么合用，但是也是小心翼翼过日子，他可不想让新来的校长一上来就拿他开刀。现在的工作虽然钱少，但是好歹也算是一个正当职业，否则就算有钱那也属于无业游民，不过就是那种有钱的无业游民而已，总不见得真的坐吃山空吧？杨柳可不想再去人才市场找工作去了。
随着寒假的来临，杨柳去法国的时间也定下来了，在上飞机的时候虽然不是第一次那样如临大敌，但是家里人还是都到齐了，唯一的不同就是这次司徒燕也出现在了送行的人群中，因为杨柳再三关照这次绝对属于公务，不是去玩的，到了巴黎能不能去卢浮宫都是一个问题，所以司徒燕被杨柳连哄带骗外加威胁留在了国内。
“那边冷，注意身体。”茹雅心帮杨柳紧了紧衣扣。
“杨哥哥，多拍照片回来啊。”
“杨柳，那边虽然可能比国内好，但是尽早回来，唉，老了，早就想去巴黎看看了，不知道有生之年是不是还能去。”
“爷爷说什么呢？去法国还不是简单的事情？”
“对啊爸爸，大不了我们过了春节一块儿去一次。”杨卫国说。
“孩子，那边的女孩子都很浪漫，千万自己小心，别忘了这里还有你的女朋友啊。”张红看这两个女孩提醒杨柳。
“好了，你们的话我都知道了，有雷莫尔看着我呢。”杨柳说着对这些人笑了笑，“我走了，有事我会打电话回来的。”
看着杨柳的背影，茹雅心突然叫了一声：“杨柳……”
“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