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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凌见我敢对他爸动手,如一头牛犊子冲我跟前推了我一把。
“爸,你跟这疯婆子废什么话,她嘴里说着爱我们,现在一提钱就像条疯狗!”
“这些年,就因为她有钱,我们爷俩就得对她摇尾乞怜,这样的日子我过够了!活该她没人爱!”
我想也没想,第一次动手扇了姜凌一巴掌。
姜海怔愣了一瞬,在我还要打姜凌时,狠狠扇了我一巴掌。
“贱人!你有什么资格动我儿子!”
这一巴掌,扇得我头晕目眩,姜凌更是因为我打他用力踹了我一脚。
失去平衡倒下时,后脑勺磕在茶几上。
剧痛将我吞噬,眼前是无尽的黑暗。
在感知到一股温热的东西缓缓流出时,我用手去触碰,一手的黏腻。
我努力睁眼闭眼,却依旧是黑暗。
失明让我恐慌的四处乱摸:
“姜海,我怎么看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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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回答我。
意识模糊间,我依稀听到纸张翻动的窸窣声、远离的脚步声。
随着砰地一声关门声,我彻底昏死过去。
无尽的黑暗里,双眼发着绿光的野狗对着我虎视眈眈。
我转身拼命逃跑,却怎么也逃不掉。
力竭的我被野狗扑倒在地,尖利的牙齿在我身上拼命撕咬...
我疯狂的挣扎却无一人来救我,那些围观的人就这么冷漠的看着我渐渐没了力气。
“这野狗谁都不咬,就专门咬她,肯定是她做错了什么惹怒了野狗!”
我拼着最后一口气睁大眼,看清说这话的人,竟是姜海。
愤怒让我挣扎着爬起来,身上的剧痛却活生生将我疼晕过去。
再睁眼,入目一片雪白。
原来,又做噩梦了。
“林总,你醒了?”
我转过头,看到是助理何媛。
她红肿着眼,眼底一片乌青,看来守了我一夜。
“林总,还好我去得及时,医生说要是再送晚一步,后果不堪设想。”
我凄凉一笑。
要不是保姆请假,何媛非要去家里给我送她亲手做的饭,我可能真就如同梦里一样,因为野狗而亡。
“林芝!搞半天你躲这来了,害我一顿好找!不是跟你说了10点办离婚手续吗?你电话不接信息不回是几个意思?”
熟悉的声音让我全身血液凝固。
转过头,只见姜海满脸怒火。
何媛昨天就已经知道我要离婚的事,此刻见到姜海,再也忍不住了:
“渣男!林总为了你们父子,付出了那么多,到头来却养了两个白眼狼!她现在受伤住院,你还催着她离婚,你还是人吗?”
姜海看了一眼我头上包裹的厚厚纱布,脸上有一丝愧疚,但转瞬即逝。
“打人不打脸,就因为小凌说了实话,你就扇他耳光,他一个半大小子,何曾受过这种屈辱?”
“再说,小凌不过就推了你一下,你自己站不稳摔倒了能怪谁?”
“离婚协议我已经签了,你不是爱钱吗?我成全你,但你不去民政局是不是太下头了?”
“我告诉你,不是你躺在医院装病,我就会回心转意的!”
何媛见不得我受辱,气得一边哭一边把姜海往病房外赶。
“死渣男,死远点!”
何媛何曾这般对过姜海?
昨天以前,她对姜海都是敬重有加,只因为他是我老公!
姜海不拿我当回事,更不会把我的助理放眼里,对着何媛还是以往高高在上的模样:
“何媛,少跟林芝这种男人婆在一起,你看看你如今这泼妇样,难怪至今是单身狗!”
结婚十五年,姜海都是文质彬彬的高雅公子。
一朝出了轨想离婚了,便撕下伪装露出了丑陋不堪的真面目。
何媛不过是替我打抱不平,他就戳人痛处,往日那些素养,敢情都是装的啊!
看透他虚伪的面孔,我也不想和他多说一句废话。
把何媛支走,姜海的脸色好看不少。
“你也知道丢人啊,怕丢人就赶紧跟我去离婚!”
“滚!”
姜海一把挡开我丢过去的枕头:
“林芝,去把离婚手续办了,你想在医院装多久都没人管你!”
因为靠近我床头,姜海终于看清我床头的手术病例。
他脸上竟闪着一丝愧疚和不安:
“你真摔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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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冷冷地看着他:
“我没死你是不是很失望?”
姜海挠了挠头,叹口气:
“你想多了,我只是想离婚去追寻真爱,没理由要你命,别用你那套阴谋论把我想那么坏。”
“你那份离婚协议我签了,趁民政局还没下班,你跟我走一趟,不然我没法在黄道吉日和娇娇结婚。”
“如果你想祝福我们,可以多分点财产给我。”
我不禁冷笑。
差点害死我,还妄想我祝福他们?
恐怕是知道闯祸了,才肯签净身出户的离婚协议吧。
“等我出院,民政局见。”
脑中刺痛阵阵,刚刚试图起身,都恶心到想吐。
我不可能再作践自己的身体就为了成全这渣男。
姜海欲言又止:
“你又不是瘸了瘫了,你跟医生打个招呼,出去办个手续也就来回两小时,你拖着不肯离有什么意思?·”
“我和娇娇错过了十八年,我不可能再辜负她了。”
“我做不到像别的男人那样,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
“离婚是为你好,如果是你先遇到真爱,我绝对会立马退位祝你们幸福的。”
第一次听到出轨离婚是为了对方好,我给气笑了。
“你要着急,那就上诉离婚。”
姜海却不同意。
又不是我等着结婚,我也不急!
“随你,要么等我出院要么上诉。”
我闭上眼不想说话,实在是看见他我就胃里直翻腾,身体也不受控制的颤抖。
脑中因为这些渣男语录针扎般的痛。
姜海见我不肯就范,再次撕下伪装:
“林芝,你这样死缠烂打贱不贱啊?”
“我不过就是想离婚,你以为拖着我就会回心转意吗?你做梦吧!”
说着,他就上手要抱我下床。
只是在碰到我身体时,他整个身体都僵硬的厉害,脸上也满是嫌恶。
下一秒,冯娇不可置信的声音响起:
“海哥,你们...对不起,我打扰你们了。”
姜海立马用力将我丢在床上。
“娇娇,你别误会,我和她不可能有什么的。”
说着,姜海就给自己的手喷了好多下消毒酒精。
冯娇这才泫然欲泣的趴姜海怀里哭,只把我恶心得去卫生间狂吐不止。
“海哥,要不再等几天,等她出院再离婚也不迟,只要你爱我,我永远都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