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小鱼感到尴尬的气氛比刚才还要强烈,她甚至不敢正视豆壳的眼睛:“我……我一会儿就走。”
“为什么一会儿走啊?我们豆壳一直没有去上课,在这儿喝闷酒,睡着了还喊你‘林小鱼’的名字,你非要让他喝死在这啊!”坐在沙发上的一个男生说道。这男生叫张弛,从小和豆壳一起长大,豆壳如果有什么心思,他都能猜得到,现在看到小鱼进来,他心里自然高兴的不得了。他把嘴凑到豆壳身边小声耳语了几句便随其他人一起走了出去。
“我们只能出去了!这屋子被我们照得够亮了!”
待张弛几个人出去后,放歌房里便只剩下小鱼和豆壳两个人。
小鱼鼓起勇气抬头望着豆壳,豆壳那失神的眼睛已没有最初看到时的透明了。
“你——没事吧。”
“我?我被一个冷酷的女孩儿拒绝了,她还告诉她已经有男朋友了。”
“干嘛要相信她的话?”小鱼就刚才这一会儿的工夫,就把自己的“身份”彻底忘记了,等自己把话说完,小鱼才恍然大悟。
豆壳无奈的盯着小鱼,就好像自己在盯着一个很可爱的大笨熊,“当然相信她的话了,因为她是我豆壳决定要爱一辈子的人,她说的每一句话我都相信。”
屋子里静极了,仿佛空气都要被凝固了,小鱼此时更多的感受是久违的感动,她愣在原地说不出一句话。半晌,小鱼才冷不丁的冒出一句:“刚才,谢谢你。”
“为什么谢我啊——再说了,我要的不是这个。”
“可我不想欠别人。”小鱼固执的回答。
《子夜春梦》3(5)
“好啊,那你还我。”豆壳竟然在小鱼面前耍起无赖。
“还……还你什么?豆浆还……还是油条?”小鱼傻傻的冒出了一句很傻的话。
“傻丫头,我要你——做我女朋友。”还没等小鱼反应过来,豆壳又补充道,“好了,就这么定了,谁让你对那小子说你男朋友是我呢!呵呵……现在你要补偿.”
小鱼站在豆壳面前不知所措,但内心很快平静下来,“补偿就补偿呗,反正自己有‘爱情麻木症’,任何人都不可能打动我。”
“补偿时间——一天。”小鱼随口说道。
“天啊——你当这是游戏吗?不行!你侵犯我的人身权,我要控告你。”
“懂不懂法律!好了,延长到两天。”
“什么???你……不行!一个月!”
“那——随便你。”
“我会努力把一个月改为一辈子!”豆壳美滋滋的说。
“你有那个本事吗?”
“你竟敢笑话我没本事。”豆壳重重的拍着小鱼的头。
“喂,对我放尊重点儿!”
“不要这么冷酷好不好?我这人很胆小的,本来和你在一起就挺有压力的——”
“那正好,可以——”
“嗳,别,我,我刚才还没说完呢——虽然和你在一起有压力,但我这人天生喜欢过有压力的生活,嘿嘿……”
……
《子夜春梦》4(1)
日子一天天过去,就如胖太说的“日子快的跟孩子的眼泪一样,说流就流了下来。”二年级二班也改成了三年二班,总结这段日子以来的收获与遗漏,几乎没有笔墨可提,用一句话说是“都让它们在你虚度时悄悄溜走了!”挤破脑细胞想收获,唯一积极的是二年级下半学期就这样在迷迷糊糊中过完了,成为了现在三年二班的过去。
豆壳,小鱼的爱情却始终稳定的保持着,小鱼对于两个人最初时定下的“爱情一个月”协约,也早已淡忘了。
只记得在一个很浪漫的夜晚,豆壳对小鱼说:“我要让你做最幸福的新娘!”爱的诺言是淡月清江沉淀一生的缠绵!
小鱼依旧坚持说自己患有“爱情麻木症”但却在日记中写道:“天空中美丽的流星划落,只是短短一瞬间,它们不会在人间留下永久的永恒。而爱情是有灵性的,无法抹去并幻有最美丽的光芒。我们共同的流星不是瞬间的,而是属于共同的一线阳光。不是短暂的一时幸福,而是永远只属于两个人的一片天空。”
鱼说:你看不到我眼中的泪,因为我在水里。
水说:我能感到你眼中的泪,因为你在我心里。
阴霾的天空总会让人联想到毁灭与斗争。这座城市刚刚还被降雨侵袭,转瞬又现晴天,小鱼的心情也随之变化。
“你们?”看到自己的桌子周围坐满了人,小鱼惊讶不已,“你们在干嘛?我这里很香吗?”
胖太忧郁的看着小鱼,用沉重的话语说道:“师傅,今天下午都是自习,我们想和你叙叙旧。平时你和豆壳在一起我们连一起玩的机会都没有,难道连和你心里沟通的机会都不给啊?”
“心,心灵沟通?天——语言沟通就可以了。”小鱼面无表情的说。
一句话,所有人都争先恐后的开始了各自的“语言沟通”,教室像开了锅的水沸腾起来。
看着这群平日里最热情的朋友,小鱼心里无法平静,对于他们只能是更加珍惜了。
这些家伙少了小鱼的存在就像军队没有组织:跳跳这人没人陪伴了,整日孤单一人拿着镜子在那儿臭美。胖太更是无聊,本来自己的画画功底极差,智力一直停留在幼儿阶段,却每天抢别人画笔在一边给老师画肖像。泥巴也很少开玩笑了,上学、放学包括每节课间都是一个人度过,全然在这儿混日子。茜茜一直很淑女,以前小鱼在空暇时间会让野蛮的跳跳学习茜茜的“独门淑女小招术”,可现在……
听完他们的不同经历,用他们自创的话叫——非人类熬过的惨不忍睹的经历,小鱼脸上虽显出若无其事的样子,但心里却异常难受。
要知道“我们”曾经在一起上演青春的童话:那时侯的我们总是摆着乱七八糟的姿势躺在草地上大声哼唱自创的歌,我们偶尔也会故意穿上奇装异服走在街道上去吸引行人异样的目光,然后用彼此相通的眼神交汇着满足与快乐……回忆着曾经的花开花落,“我”蓦地想起——哦,我和伙伴们曾经如此快乐过!
“你们的确够惨的。”小鱼面无表情的看了看窗外的天。
“够惨?简直是惨无人道,惨得不得了,这段日子我们没有在一起,我只有一个人上厕所、买东东……好多我以前得罪过的丫头片子都不怀好意地冲我笑。她们以为我们两个以后不会在一起了。”跳跳拿着纸巾在一旁装模作样“哭”,那样子好像受了多大的委屈。
泥巴歪着脑袋奇怪的盯着跳跳,好长时间才冒出了句“跳蚤,你哭的样子很像笑耶!”说完便把头故意扭到一边。
小鱼这才发现坐在人群堆中的泥巴,看起来好像比以前更瘦了。
跳跳此时已攥紧拳头准备马上进攻刚刚惹到自己的泥巴,只见她慢慢举起拳头,最后拳头被强制停留在空中,跳跳出神的看着泥巴:很个性的头发,有棱角的脸型,高挺的鼻子……
“天啊——”跳跳突然一把扯住泥巴的衣服,一刻也不舍得松开,紧接着她又使出好大的分贝大嚷起来,“哇噻!泥巴你今天好帅!以前我怎么就没发现呢!唉!难怪那些小女生经常绕到我班舍近求远的上厕所。原来是为了我们家泥巴呀!”
《子夜春梦》4(2)
泥巴听了跳跳的这番话,竟变得不好意思起来:“什么是为我啊,人家是冲芷旭来的。”说话的空当儿,泥巴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把跳跳的“花痴手”从自己身上拿开,衣服也被跳跳扯的皱巴巴的。
“喂!都快结婚的年龄了,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跳跳在一旁故意和泥巴作对,她就是想为自己刚才受到的侮辱进行报负。
“跳蚤,什么叫‘快结婚的年龄’,你这丫头怎么——”泥巴刚要反驳站在自己面前得意洋洋的跳跳,却被胖太的“怪兽”般的吼声打断了,
“你们两个人有完没完?怎么什么场地都显你们!”一直当听众的胖太在一边着急了,看到泥巴和跳跳一同愤恨的用眼睛“杀”着自己,胖太温柔的笑了笑,同时他向对方“发出”一个“深情脉脉”的眼神作为“目光交汇战”的武器……最后,“战争”以胖太“龌龊目光”的胜利而告终!
“师傅,记得以前吗?每次我们‘出征’时都是你走在前面,‘搁浅’的其他成员跟在后,师傅那时好酷,就像领着一群小弟的倾城老大。”
“死胖子,你还有脸说!”跳跳站在胖太面前大声叫嚷,就像一个进入更年期的母亲在批评着无辜的孩子,“我记得清清楚楚,有一次,你说自己很无聊,便固执的缠着小鱼带你去要晚辈的‘保护费’,小鱼当时还有好多事情要做,可是却抽出时间陪你去了,看到晚辈们站在你面前,你小子一时激动,便“唔哩哇啦”的冲他们吼了一通,结果把其中一个晚辈吓哭了,最后却把小鱼告到了教务处!”
听着跳跳当着大家的面把自己说得跟“林彪”似的,胖太急忙为自己辩护:“可是,那帮小子每个星期都会送钱上门让我转交给师傅说是保护费。”
“还保护费呢?你有上交过小鱼一分钱吗?那钱还不是被你吃进肚里了!”跳跳抓着胖太的把柄一刻也不放。
“我傻啊?